走了很久才到楼下。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我父母租的房子,这种大城市里想买房,
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。我看着父亲将手里刚刚买的菜放在门口,
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穿有一截香木的钥匙。“吱”上了年龄的门起了个长长的身,
长长地述说着许久的不易。后来每次从学校回家,我总会双手捂住耳朵,用屁股将门推开,
因为我害怕。门开了,父亲示意我进去。胸前的书包先我一步,后面的我抬头一滞。
此刻围着围裙,手中拿着锅铲的母亲正向我散发着温柔的光。母亲的怀中很温暖。“诺诺。
”“妈……”说完我突然感到鼻尖一酸,下意识的抬手去揉,
却发现母亲已抬手替我擦拭眼泪。我换上崭新的拖鞋,将破旧书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沙发上,
有旧书有旧衣服。黑红搭配的新书包摸起来滑溜溜的。正当我准备把东西再装回去的时候,
父亲却告诉我以后这些东西都用不上了,给你准备了新的。后面父亲回到卧室,
抱出了一摞新书,是高一的。“诺诺,把这些装进去,明天去学校报道用得上。
”“嗯”我走过去接过书,新书很沉,但我还是将它装进了书包里。 晚饭很香,
菜还没出锅,香味就已蔓延到了客厅。可能是一天一夜的火车让我饿昏了头,
我竟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,当我意识到时,一切都已经晚了,我不敢抬头,
心里仿佛多了一圈杂乱的麻绳。两秒后,那是中国人时常表达开心的声音,
却解开了我心上的麻绳。“哈哈,慢慢吃”母亲将一块肉夹进了我的碗中“许大义,
看你扣的,肯定是为了省钱,在火车上没给孩子买个盒饭。”“啊!
”被母亲拧了一下大腿的父亲发出一声惨叫“冤枉啊,火车上的盒饭又贵又难吃,
那钱没必要花。”“哼,那你就饿着孩子?”母亲轻瞟了一眼父亲。“妈,
其实…其实是我…不想吃的,不怪…老爸。”我说的急了,竟不受控制的打嗝起来,
母亲见状拿起倒扣在桌子上的杯子,快速起身走到饮水机旁为我接了杯温水。
然我喝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