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的倒影与二十八宿中的心宿重合时,所有星轨突然倒转,
将二十年光阴压缩成掌心一道灼痕。我踏着凰羽跃入仪枢,
在时空乱流中看见真相:永昌二十三年的双生子根本不曾夭折,而是被铸成了活体浑天仪。
萧景珩是荧惑星魂,我是辰宿血肉,我们的每一次厮杀都在校准星轨,
只为今夜让紫薇帝星陨落。当青铜矢穿透皇帝眉心时,他龙袍下露出的不是躯体,
而是布满螭纹的青铜脏腑。那些齿轮间卡着的,是二十年前本该随军械库焚毁的慕容氏婚书,
母亲与太后的名字并列朱砂字迹旁,印着双生凰纹的,是先帝真正的传位诏!
萧景珩的残魂在此刻聚成火凤,他衔着青铜矢撞向浑天仪。在星砂暴中,
我听见二十万北疆军同声嘶吼,他们的铠甲正将螭纹融成新的星图。
当我的银鳞甲最后一片凰羽嵌入紫薇垣时,晨曦恰好漫过昭阳殿的螭吻兽首。
父亲的重剑在光尘中化为齑粉,
最后一粒铁屑显出他从未示人的温柔:年轻时的林将军抱着女婴跪在慕容祠堂,
正将半枚螭纹玉佩系上婴孩脖颈,那玉佩的另一半,此刻正在太后的冰棺中,
与萧景珩的断指拼成完整的"珩"字。第十章 骨鸣验尸刀挑开腐尸第三根肋骨时,
骨笛般的嗡鸣震碎了琉璃罩。我盯着尸体胸腔里嵌着的青铜簧片,
这枚刻着慕容氏暗纹的机括,正在将我的脉搏声放大成《凰求凤》的曲调。"小姐当心!
"春桃拽着我后撤的刹那,二十七具尸体突然关节反折,在验尸台上摆出雪狼谷地形图。
当月光穿透第七具尸体的瞳孔时,青铜簧片集体共振,在青砖地面蚀刻出整幅北疆暗河图。
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冰碴:"夫人可听过'骨叩天听'?
"他掷来的螭纹玉牌嵌入尸骸下颌,整具骸骨突然暴起,
指骨敲击自己头盖骨奏出密报:"七月初七,水源下毒者非胡虏,
乃..."最后一个骨节突然爆裂,飞出的碎骨竟拼成太后凤辇的徽记!我劈开尸骸脊椎,
发现每节骨腔都藏着青铜珠,珠面星图与螭阁残碑上的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