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老渔人拿手好戏——溜鱼了。等把鱼溜得没了力气折腾,
少年顺手抓着鱼线将它提了上来。“啧啧,我说浮标怎么好久没有动静,
原来是你这个大家伙上钩了!”六七斤重的鱼没法放进鱼篓,少年折了一枝柳条,
穿过大鱼的双腮,伴着斜阳的余晖,哼着小曲儿满足的回到了镇上。
在田间劳作、在镇上做活的人也都陆续回家,碰到少年都热情的打招呼:“哟,
小乞儿又去钓鱼啦?这么大一条,你运气真不错。”“那是,六婶布卖完啦,就凭咱的手艺,
早晚进织造局。”“就你嘴儿甜。” 一个三十来岁模样的小娘眉眼含笑,
仿佛空气都灵动起来,盈盈远去。走路时一扭一摆间,隐约可见当年绰约地丰姿,
只可惜丈夫早逝,膝下只有一个女儿。小乞儿可知道镇上可有不少光棍垂涎六婶的身子,
那些汉子不知道多少次爬上院墙偷看六婶洗澡,然后被青砖招呼下来,
即便是被砸的鼻青脸肿,但只要听到身后传来火气十足出嗓却又软糯可人的声音,
也就笑容满面,不小心扯动脸上的伤口,又是一阵龇牙咧嘴,当然,
这些都是小镇美妙生活交响曲其中的一个章节。
小乞儿跟路上熟人一应一和间就走到了一家酒肆门口,酒肆门外挂着一面酒旗,
门口有一副楹联:菜蔬本无奇,膳夫巧制十样锦;酒肉真有味,客官能闻五里香。
熟门熟路的进了门,对着正在算账的掌柜的说道:“苟掌柜的,我这两条鱼大的留给您,
小的那条让后厨做顿清蒸鲤鱼?”柜台后面一个富态且留着两撇胡须的中年人抬起头来,
不再跟算盘珠子较劲,笑呵呵的应道:“行啊,小乞儿,老规矩!”“那您忙着,
我去后厨收拾鱼啦。”小乞儿又叫张墨白,名字是他自己起的,至于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,
还得从他的来源说起。小乞儿不知道父母是谁,是老古怪拾荒的时候发现的,
当时他只有一个月大,一半身子像墨汁一般黑,另一半像雪一样白,可把老古怪吓了一跳。
老古怪不忍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夭折,曝尸荒野,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