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白芷，第一次注意到向度，是在高一开学的那个九月。
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，洒在校园的小径上，他穿着简单的白色 T 恤和蓝色牛仔裤，抱着一摞新书。
逆着光走来，眉眼清俊，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，那一刻，我的世界仿佛都亮了。
他就那样毫无征兆地闯入了我的视线，像是从漫画中走出的少年，带着独有的朝气与洒脱。
周围的喧嚣瞬间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，我只看得见他，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从那以后，我总是不自觉地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。
课堂上，老师在黑板前奋笔疾书，讲解着复杂的公式，同学们都埋着头，或认真笔记，或昏昏欲睡。
而我，却总是偷偷地将目光投向斜前方的他，看他专注解题的侧脸，那微微蹙起的眉头，深邃专注的眼神，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习题。
他手中的笔在纸上游走，流畅地写下一个个答案，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带着魔力，吸引着我。
课间操时，广播里欢快的音乐响起，大家都整齐地排列在操场上，伸展、跳跃。
我却总是在人群中寻找他挺拔的身姿，看着他随着节奏律动，动作标准又利落，阳光洒在他身上，勾勒出他青春的轮廓。
他的每一个抬手、每一次转身，都像是一场视觉的盛宴，让我移不开眼。
体育课上，篮球场上呼声阵阵，男生们尽情地挥洒着汗水，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漂亮的弧线。
向度无疑是球场上最耀眼的存在，他奔跑如飞，身姿矫健，运球、过人、投篮，一气呵成。
每一次他高高跃起，将球送入篮筐，那瞬间爆发的力量与激情，都会引得周围一片欢呼。
我也跟着人群，为他的每一次精彩表现欢呼雀跃，心中满是自豪与倾慕，仿佛他的每一个荣耀时刻，我都感同身受。
我深知自己平凡普通，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，每天为了省几块钱的午饭钱而犹豫。
家里的情况一团糟，母亲改嫁后，继父看我的眼神总是让我不寒而栗，酗酒的生父偶尔找上门来，只会伸手要钱，或是借着酒劲撒野。
生活的压力像沉甸甸的巨石，压得我喘不过气，让我在这青春的年纪，就饱尝了世态炎凉。
可在这暗无天日的生活里，向度就像一束光，照亮了我心底最隐秘的角落，给予我在困境中坚持下去的勇气。
为了能和他多些交集，我拼命学习，每天最早到教室，最晚离开，伴着晨曦诵读课文，借着月光钻研习题。
成绩从班级中游慢慢爬到了前列，每上升一个名次，我心中的期待就多一分，盼望着有一天，能以足够优秀的姿态站在他身边。
终于，在一次英语竞赛的选拔考试中，我和他被安排在同一间教室。
考试间隙，他的笔没水了，我红着脸，手指微微颤抖，从笔袋里拿出自己备用的那支，递给他时，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。
他接过，轻声说了句“谢谢”，那声音像羽毛轻轻拂过我的心尖，痒痒的，让我瞬间面红耳赤，慌乱地低下头，假装继续做题，可手中的笔却许久都落不下去，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他那句简单的道谢。
之后，我们偶尔会在图书馆相遇，那是我最珍视的时光。
图书馆静谧的氛围仿佛为我们营造了一个小小的世界，只有彼此。高大的书架林立，书籍散发着淡淡的墨香。
我们并肩坐在书桌前，一起探讨难题，他的思维敏捷，总能从独特的角度切入问题，让我恍然大悟。
他讲解时，眼睛专注地看着书本，偶尔抬头与我对视，那深邃的目光里透着信任与鼓励，让我沉醉其中。
我会在他低头看书时，偷偷看他浓密的睫毛，那如扇般微微颤动的睫毛，像是藏着无数的小秘密。
看着看着，我便会陷入幻想，想象着有一天，能光明正大地牵起他的手，一起漫步在校园的小道上，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；
想象着我们能坐在操场的看台上，共赏落日余晖，任微风拂过脸颊；想象着能在他怀里撒娇，听他温柔地诉说爱意。
可每次从幻想中回过神来，又会被现实狠狠刺痛，我知道，以我的家庭，根本配不上他，这份暗恋，只能深深藏在心底，任由它在心底生根发芽，绽放出一朵朵酸涩的花。
学校举办文艺汇演，我满心期待，渴望能在舞台上绽放光彩，可当得知演出服需要自费购买时，我瞬间泄了气。
看着同学们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服装样式，我只能默默低下头，把参与的想法深埋心底。然而，在演出那天，我惊讶地发现，自己的桌洞里竟然放着一件漂亮的裙子，那精致的剪裁、梦幻的色彩，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款式。
我又惊又喜，四处打听，却没有人知道是谁送的。后来，每次穿上它，我都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童话里的公主。
高考结束，成绩公布，我考上了一所普通大学，为了能早日摆脱家庭的困境，我选了能快速就业的专业。
而向度，去了遥远的一线城市，念着顶尖的学府。
开学前，我在学校门口等了他三天，每天从清晨等到黄昏，眼睛死死地盯着校门口，不放过任何一个进出的人。
我怀揣着满心的期待，想鼓起勇气跟他表白，哪怕只是说出藏在心里多年的心事也好，把那份压抑已久的情感释放出来，不留遗憾。可是，他没有出现。
大学四年，我忙着兼职、上课，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奔波。
清晨，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街道，我就已经出门，去快餐店打工，忍受着长时间的站立和油烟的熏烤；
夜晚，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后，我又奔赴家教的地点，耐心地辅导孩子功课。生活的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，继父的骚扰变本加厉，每一次反抗都会换来一顿毒打，身上常常是青一块紫一块；
生父依旧时不时来要钱，看着他那副无赖的嘴脸，我满心都是绝望。无数个深夜，我躲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哭泣，泪水浸湿了枕头，却从未想过放弃，因为我心中还有一丝光亮，那是向度曾经带给我的。
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，我时常会想起高中时的他，想起他在课堂上专注的模样，想起他在篮球场上的飒爽英姿，想起他在图书馆与我探讨问题时的耐心。
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星辰，在我漆黑的夜空里闪烁，给我力量，让我坚信，无论生活多么困苦，总会有美好的东西值得坚守。
大学毕业后的第一年，高中同学组织了一场聚会。我没去，那时的我，满身伤痕，自卑到了极点，不想让昔日的同学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。
聚会上，有个同学无意间说起了我家的事，她家里亲戚和我家认识，言语间满是唏嘘。
她说，白芷太可怜了，继父不是人，惦记着她年轻的身子，她不从，被酗酒的继父失手打死了，那地方又偏，根本没人知道，尸体不知道被扔哪去了……
而此时，坐在角落里的向度，如遭雷击。他怎么也想不到，那个在高中校园里，笑起来有两个浅浅梨涡，眼睛亮晶晶看着他的女孩，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。
他这些年，也一直默默关注着白芷，大学时无数次想联系她，却又怕打扰她的生活，他以为，等自己功成名就，就能自信满满地站在她面前，告诉她，他也喜欢她，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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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向度，至今仍清晰记得高一开学的那个九月，阳光像是被筛子细细筛过，透过树叶的缝隙。
洒下一地碎金，铺就了一条通往未知的光影之路。就在那条校园小径上，我第一次见到了白芷。
她静静地站在那里，像是误入尘世的精灵，被光晕笼罩。她穿着略显宽大的校服，却难掩周身散发的灵动气息。
柔顺的发丝随风轻扬，几缕碎发俏皮地拂过脸颊，而她那澄澈的眼眸，犹如一汪清泉，瞬间撞进了我的心底，泛起层层涟漪。
那一刻，周围同学的欢声笑语、脚步声、呼喊声，仿佛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在外。
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素未谋面却直击我心的女孩，心跳也陡然加快，像是在为这场邂逅奏响激昂的序曲。
自那之后，校园里的每一处角落，都成了我寻觅她身影的狩猎场。
课堂上，我看似专注于黑板上老师奋笔疾书的板书，实则余光总是小心翼翼地扫向她所在的方向。
每当看到她微微蹙起眉头，为难题苦思冥想的模样，或是看到她因解开一道题而悄然展露的笑容，我的心都会随之牵动。
课间操的音乐一响起，我总是在人群中迅速定位到她。看着她跟着节奏舒展身体，她的每一个动作透着股子倔强与青春活力。
她跳跃时飞扬的发丝，抬手时的轻盈姿态，都如同一场专属我的视觉盛宴，让我舍不得移开视线片刻。
体育课上，篮球是我的主场，可我的目光却总是在人群中搜索她的踪迹。
当我运球、过人、投篮，每一次高高跃起，将球送入篮筐，引得周围同学欢呼呐喊时，我最期待的，是能在那片喧嚣中捕捉到她的目光，听到她为我发出的喝彩。
而每当我真的与她的眼神交汇，看到她眼中闪烁的光芒，那光芒里有欣赏、有倾慕。
我的胸腔就会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填满，仿佛我在球场上所有的拼搏，都是为了赢得她这一瞬的注视。
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，我越发渴望靠近白芷，却又因内心的忐忑而裹足不前。
我深知她家境不佳，从她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，吃饭时在食堂窗口前犹豫的眼神中便能察觉。
可这不仅没让我退缩，反而更激起了我想要保护她、为她遮风挡雨的念头。
为了能有更多机会与她并肩，我在学业上愈发刻苦。
每天清晨，我总是最早抵达教室，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诵读课文，只为在课堂上能展现出足够让她瞩目的智慧。
夜晚，校园里灯火渐熄，我还在教室里，就着昏黄的台灯钻研习题，想象着有一天，能以优异的成绩成为她坚实的依靠。
终于，命运给了我们一次靠近的契机——英语竞赛选拔考试。当我发现与她同处一室时，心脏瞬间狂跳不止，握着笔的手都微微颤抖。
考试中途，我的笔突然没水了，正焦急时，她红着脸，怯生生地递来一支备用笔。那一刻，我看到她低垂的眼眸，长睫如扇，轻轻颤动，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，手指尖微微发抖，仿佛这简单的动作耗费了她极大的勇气。
我接过笔，轻声道谢，声音出口时竟也带着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。那声“谢谢”如同羽毛，轻轻拂过她的心尖，也撩动了我的心弦，让我在之后的考试中都久久难以平静，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她羞涩的模样。
之后的日子里，图书馆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“约会”地点。
高大的书架林立，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，营造出只属于我们两人的静谧空间。我们并肩坐在书桌前，一同探讨难题。
她的思维细腻，总能从独特的角度提出疑问，让我在解答的过程中也不断有新的收获。
每当我为她讲解题目时，看着她专注聆听的神情，那双眼眸紧紧盯着书本，偶尔抬起头与我对视，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，我便沉醉其中，希望时间能就此停住。
我注意到她对学校文艺汇演的向往，却又因演出服的费用而黯然神伤。我偷偷用攒了许久的零花钱，精心挑选了一件漂亮裙子，趁着夜色，匿名放在她的桌洞里。
看到她在演出那天惊喜又疑惑的表情，眼中闪烁着光芒，我躲在角落里，满心都是欢喜。
此后，每次看到她穿着那件裙子走过校园，裙摆轻扬，她的笑容比春日暖阳还要灿烂，我都觉得那是我此生见过最美的风景。
仿佛我用这份小小的心意，为她灰暗的生活添上了一抹绚丽色彩。
高考的倒计时牌一页页翻过，压力如乌云般笼罩。
我察觉到白芷愈发拼命，她每天最早到教室，最晚离开，眼中的坚毅让我既心疼又敬佩。
我默默陪伴在她身边，在学习上倾尽所能地帮助她，只希望能为她分担一丝压力。
填报志愿的时候，父母的期望、老师的劝导如潮水般涌来，将我推向远方的名校。
我望着志愿表，脑海中却全是白芷的身影，我想与她同行，去她想去的城市，守在她身边。
可现实的洪流太过汹涌，我在犹豫与挣扎中，最终还是在志愿表上填下了那所一线城市的顶尖学府。
我安慰自己，等我功成名就，有了足够的能力，就能给她安稳的未来，那时再回到她身边，向她袒露我多年的心意。
离开家乡去上大学的前夕，我在学校门口等了整整三天，从晨曦微露到暮色四合，眼睛死死地盯着校门口，盼望着能在她踏入校门的那一刻，鼓起勇气向她表白，告诉她我这些年藏在心底的喜欢。
然而，直到班车缓缓启动，我都没能等到她的身影。那一刻，失落与怅惘如潮水般将我淹没，我带着满心的遗憾与未说出口的眷恋，踏上了未知的旅程。
大学四年，我投身于学业与社团活动，试图用忙碌填满生活，让自己不去想她。
可每一个寂静的夜晚，我躺在床上，望着窗外的星空，白芷的笑容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。
我想起高中时她偶尔流露出的哀伤，那隐藏在眼底的落寞，每次看到都让我心疼不已；
我想起她为了省钱在食堂只打最便宜的饭菜，瘦弱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那么单薄，那时我就发誓，以后一定要带她尝遍世间美食；
我想起她默默努力的背影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，激励着我在异地的求学路上也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无数次，我拿起手机，手指悬在拨号键上，却又在犹豫中放下。
我怕我的唐突会打乱她的生活节奏，怕她还没有做好接纳我的准备，怕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。
就这样，在一次次的纠结与怯懦中，我错过了与她重新建立联系的机会。
毕业后的那次高中同学聚会，我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踏入会场，满心期待着能在人群中捕捉到她的身影，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，知道她过得好不好。
然而，当我听到那个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时，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。
同学的话语如同利刃，一字一句刺进我的心脏：
“白芷太可怜了，继父不是人，惦记着她年轻的身子，她不从，被酗酒的继父失手打死了，那地方又偏，根本没人知道，尸体不知道被扔哪去了……”
我呆坐在那里，大脑一片空白，怎么也无法相信，那个笑起来有两个浅浅梨涡，眼睛总是亮晶晶看着我的女孩。
那个我在心底默默守护了多年的女孩，就这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，而且是以如此惨烈、悲惨的方式。
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，高中时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在昨天。
我记得她课堂上专注的模样，记得她在篮球场上为我欢呼的样子，记得她在图书馆与我探讨问题时的每一个表情。
那些曾经美好的瞬间，如今都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刃，反复切割着我的心，让我痛不欲生。
我悔恨交加，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勇气站出来保护她，为什么在填报志愿时犹豫不决，为什么大学四年都没能联系她。
如果当初我能勇敢一点，哪怕只是陪在她身边，给她一丝温暖，她是不是就不会遭遇如此悲惨的命运？
可如今，一切都来不及了，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，淹没了那些未说出口的爱意，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自责，在胸腔里蔓延，啃噬着我的心。
后来，我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大城市的优厚工作机会，回到家乡。
我重走我们曾经一起去过的每一个地方，图书馆的那个角落，校园的篮球场，还有那条洒满阳光的小径。
每到一处，往昔的回忆便如潮水般将我淹没，我仿佛还能看到她的身影，听到她的笑声，感受到她的气息。
我在回忆里沉沦，试图拼凑起那个有白芷的旧时光，却只能在每一个孤独的夜里，对着星空喃喃自语：
“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，你是不是就不会……”
可是，没有如果，只有那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，和一段被尘封的暗恋，在岁月里静静呜咽。
我试图在回忆中寻找慰藉，可每一处熟悉的场景，都像是一把利刃，刺痛我的心，让我在痛苦的深渊里越陷越深，无法自拔。
*
致向度的一封告白信
亲爱的向度：
当我提起笔写下这些文字时，手指都在微微颤抖，心脏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。犹豫了许久许久，我终于还是决定把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告诉你。
你还记得高一开学时的场景吗？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校园小径，你逆着光走来，眉眼清俊，嘴角噙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，那一刻，我的世界从此有了不一样的色彩。
从那以后，课堂上我总是偷偷看你解题的侧脸，课间操时目光追随着你的身姿，体育课上为你的每一次精彩表现欢呼。
你或许不知道，在我灰暗又压抑的生活里，你就像一束最耀眼的光。
我的家庭一团糟，母亲改嫁后，继父的眼神让我害怕，生父酗酒，只会伸手要钱、撒野。
每天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，为了省几块午饭钱犹豫，我觉得自己如此平凡、卑微，配不上光芒万丈的你。
可我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你，于是拼命学习，成绩从班级中游慢慢提升，只为了能有机会和你并肩。
还记得那次英语竞赛选拔考试吗？你笔没水了，我红着脸递上备用笔，你轻声说的那句“谢谢”，让我开心了好久好久。
后来在图书馆一起探讨难题的时光，是我最珍视的回忆，我会趁你低头看书时，偷看你浓密的睫毛，幻想着有一天能牵起你的手，漫步在校园，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。
学校文艺汇演，我因没钱买演出服而失落，可演出那天，桌洞里那件漂亮裙子，让我惊喜万分。
我不敢确定是不是你送给我的，我希望你可以当面告诉我，当我把这封信递给你的时候….
高考结束，我考上普通大学，选了能快速就业的专业，盼着早日摆脱家庭困境。而你去了一线城市的顶尖学府。
开学前，我在学校门口等了你三天，怀揣着满心的期待，想鼓起勇气向你表白，把压抑多年的情感释放出来，可你始终没有出现。
大学四年，生活的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，继父的骚扰、生父的无赖，让我无数次在深夜哭泣。
但我从未想过放弃，因为心中还有你这一丝光亮。我时常想起高中时的你，你的专注、你的耐心，都给了我在困境中坚持下去的力量。
如今，我不想再留下遗憾。向度，我喜欢你，从高一见到你的第一眼起，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你。
这份喜欢，在岁月里生根发芽，即便历经风雨，也从未枯萎。
我知道现在的我或许依然不够好，但我还是想把这份心意传达给你，希望有一天，你能回头看到一直在你身后默默喜欢着你的我。
爱你的，白芷
[2019.10.8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