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愕的看着记忆里和善的爸爸变得青筋毕露,满脸凶狠,他吓得尿了裤子,哇哇大哭。
可是无人在意。这或许是儿子第一次挨打,如果是以往我肯定会心疼得不得了,
把儿子抱在怀里哄,可经历了之前的种种,现在看他这样,心里却没什么感觉。
傅砚尘顾不上儿子的反应,他抬头看我,而我只是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,
仿佛他们只是陌生人。他痛哭流涕,边拉着我的手打他边说。「阿沅,
我没想过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,都怪我,你打我吧!你信我好不好?
在我心里没有什么能比你重要,我为了你连梦想都能放弃!」我淡淡的收回手。
那是二十一岁时傅砚尘的想法,不是二十八岁的傅砚尘。「傅砚尘,你放弃了梦想,
可我也为你落下一身伤,我对得起你:结婚后的这些年家务你一点都没做过,
包括在我的孕期,但那是我心疼你,而不是我应该。」我又看向地上的傅明琢,平静的说。
「从小你的要求我百依百顺,
你以为你喜欢的饭菜、干净的衣服、整齐的书本归纳好的玩具都是凭空变出来的吗?
你不喜欢我,我也不想再伺候你了。」「请你们父子,离开我的世界。」
我转着轮椅背对他们离开。身后,傅明琢的哭声戛然而止,
愣愣的看着我的背影;傅砚尘跪在地上,哭的撕心裂肺毫无形象。9.在医院住了半个月,
闺蜜苏苏知道了我的事,坚持要我过去修养。她老公常年在外出差,
家里只有她和她儿子纪斯年。小年是个开朗的男孩子,也很擅长照顾人,
经常提醒我不能用冷水,按时让我吃药,还会早起给我们两个懒长辈准备早餐。
比我们两个大人更像大人。我不由感慨。「这么贴心的小棉夹克怎么就不是我的呢?」
苏苏接过小年剥好的橘子笑说。「那简单,认你做干妈不就好了。」我们一拍即合,
小年也很开心,一声「干妈」脆生生的喊了出来。我笑弯了眼,揉揉他的脑袋。「乖。」
一晃就过去一个月。傅砚尘经常来苏苏家求复合,每次都被她赶了出去,可他依旧不折不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