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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影文阁> 现实生活 > 惨遭霸凌后,我妈带着一等功牌匾,跪求部队还我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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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同学欺负后。

我妈背着一等功的牌匾,去到了我爸服役的部队。

跪求军区,把我爸还给我们。

只因为被欺负的那天晚上,我含着泪问着妈妈:「他们是不是看到我没有爸爸,所以才欺负我的?」

那一刻,我妈只是抱着我,不停的哭,整个人哭的都快喘不上气了。

我也抽噎着,手足无措的擦着我妈的眼泪。

「妈妈,我以后不说要爸爸了,你别哭了!」

「宝贝,你有爸爸,你爸爸是烈士!」

1

前一天。

课间操的铃声响起。

我慢吞吞地跟人群后面。

刚走到操场集合点,就感觉背后被人猛地推了一把,我一个踉跄,直接摔趴在地上。

不用看,我也知道是孙二洲。

他总是找我麻烦,就因为我没有爸爸。

“哟,没爸的孩子就是站不稳啊!”

孙二洲大声嚷嚷着,那刺耳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周围同学的目光。

人群中响起一阵哄笑,同学们鄙视的眼神不停的打量着我。

我的脸“唰”地一下红到了耳根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李强双手抱在胸前,脸上挂着嘲讽的笑:“就是,你看他,整天都闷不吭声,肯定是因为没爸爸,自卑呗!”

其他人跟着附和:“说不定他爸是做了什么坏事,才不要他和他妈妈的。”

周围的同学笑得更厉害了,有的还对我指指点点。

我紧紧咬着嘴唇,身体因为愤怒和委屈不住地颤抖。

我想大声反驳,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因为他们说的对,我确实没有见过我爸爸,妈妈也从不在我面前提他。

孙二洲见我不吭声,越发嚣张起来。

他伸手扯住我的校服,顿时校服上面就破了一个巨大的洞,我的徽章掉了出来。

同学们的笑声更大了,仿佛整个操场都回荡着他们的嘲笑。

“捡起来!”我终于挤出几个字,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。

赵强一脚踩在我的徽章上,来回碾压

“哟,还敢让我捡?”

“我就不捡,你能拿我怎样?没爹的小可怜!”

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。

周围同学的笑声、议论声依旧不断,可我顾不上那么多了,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我难堪的地方。

就在我想搬开他的脚,捡起徽章,准备逃离的时候,孙二洲又伸出脚,把我绊倒在地。

我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,一阵剧痛袭来,手掌也擦破了皮,渗出血丝。

赵强兴奋地大喊着。

“哈哈,大家快来看啊,没爹的孩子摔倒啦!”

我狼狈地爬起来,不顾一切地朝着操场边的角落跑去。

躲在角落里,泪水止不住地流。

为什么他们要这么欺负我?

就因为我没有爸爸吗?

我做错了什么?

上课铃响了,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。

我也该回教室了。

但是我心里知道,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的。

2

课堂上,班主任正滔滔不绝地在黑板前讲解着复杂的方程。

我抬眼看向黑板。

突然,毫无征兆地,我的椅子被人猛地往后拖走。

身体瞬间失去支撑,我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
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我身上,教室里先是一片死寂,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。

我满脸涨红,又羞又恼,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,看到孙二洲那几个熟悉的身影,正挤在一起窃窃私语、嬉笑不止。

“你们太过分了!”

我愤怒地喊道,双拳紧握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声音因为委屈与愤怒交织而颤抖。

眼眶中早已蓄满了泪水,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,但我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,不想在这群欺负我的人面前展现出更多的脆弱。

孙二洲不但没有丝毫愧疚,还双手抱胸,挑衅地扬起下巴,嘲讽道:“怎么着?就欺负你了,没爸的孩子能拿我怎样?”

“你就是一个没爸的野种!”

这话像一把锐利的刀,直直刺进我心底最脆弱的地方。

悲伤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我紧咬嘴唇,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。

其他同学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:“就是,自己没本事,还不许别人乐呵乐呵。”

我下意识地看向讲台,希望老师能为我主持公道。

此时,老师也正看向这边,我们的目光短暂交汇,可我在她眼中没看到一丝关切,只有厌烦。

她没有停下手中的粉笔,也没有对那几个肇事者有任何斥责,只是冷漠地移开视线,继续讲解题目。

我的心像坠入了冰窖,满心的期待瞬间破碎。

犹豫再三,我还是鼓起勇气:“老师,他们故意拖走我的椅子。”

此时,我的声音带着哭腔,夹杂着深深的无助。

老师这才不耐烦地转过头,皱着眉头,眼神中满是嫌弃,大声说道:“上课不好好听讲,就知道捣乱。自己没规矩,还怪别人?没人教你在课堂上要守秩序吗?出去站着,别影响大家上课!”

我的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,委屈如潮水般将我淹没。

“老师,我没有捣乱,是他们……”

我试图辩解,声音却因激动而颤抖,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。

老师不容置疑地打断我,声音提高了八度。

“别顶嘴!立刻滚出去!”

我在同学们的嘲笑声中走出教室。

站在教室门外,走廊里的冷风一吹,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心里也越发的寒冷。

3

下课铃刚响,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,就被几个身影粗暴地拽出去了厕所。

抬头一看,是孙二洲,他们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。

“走,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。”

孙二洲一边说着,一边用力拉着我往厕所走去。

我拼命挣扎,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们的手。

到了厕所,他们把我推进隔间,紧接着,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。

我浑身一哆嗦,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。
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又是几盆冷水泼来,我的衣服瞬间湿透,紧紧贴在身上,头发也湿漉漉地耷拉在脸上。

他们在一旁拍手大笑。

“哈哈,看你这副狼狈样,真搞笑!”

我愤怒地喊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。

“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!”

孙二洲恶狠狠地说,说完还朝我身上踢了一脚。

“因为你没爸爸,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!”

他们走后,我在冰冷的厕所里瑟瑟发抖,泪水和脸上的冷水混在一起。

我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,直到上课铃响,才拖着沉重的脚步,一步一步往办公室走去。

我紧紧攥着拳头,指甲都快掐进肉里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怎么也不肯掉下来。

望着教室里的老师和同学们,知道在这儿,根本没人会为我主持公道。

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,决定去找年级主任。

走进办公室,年级主任正翘着二郎腿,悠闲地喝着茶。

我鼓起勇气,声音抖得厉害:“主任,孙二洲他们几个,老是欺负我。刚才上课,把我的椅子拖走,老师不但不管,还让我滚出教室!”

我眼巴巴地看着他,满心期待他能帮。

主任慢悠悠地放下茶杯,抬眼看了我一下,满脸不耐烦:“你说的孙二洲,是校董家那小子吧?”

那语气,冷得像冰窖。

我赶忙点头,急得都快哭出来了:“对对,就是他!还有他那帮狐朋狗友,天天变着法地折磨我!”

愤怒开始在心底冒头,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。

我以为主任也会跟我一样的愤怒。

没想到,主任一听,“嗤”地冷笑一声,眼神里满是瞧不起: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孙二洲能找你麻烦,那是瞧得起你。别在这儿瞎折腾了,赶紧滚回去好好反省。要是再敢乱说,有你好受的,到时候让你在学校待不下去!”

这话就像一颗炸弹,把我最后的理智都炸没了。

我眼睛瞪得滚圆,死死地盯着他,扯着嗓子吼道:“就因为他爸是校董?所以不分青红皂白,就认为是我的错?“

我还想继续说些什么,主任却直接让我【滚】。

我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重。

可我还是不甘心。

好不容易爬到教学楼顶层,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,我手心全是汗,声音因为愤怒和紧张,抖得不成样子:“校长,我有事……..”

去看见孙二洲屁颠屁颠的跟在校长身后:“大伯,我不想上课了,好无聊啊!到时候你直接把第一名给我就行了。”

我浑身僵硬,刚想往后退。

却被孙二洲眼尖的看见了。

“这不是我们班,那个谁吗?”

然后上下打量着我,眼神一闪。

“你不会是想来告状吧?”

4

见我没有回答。

孙二洲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:“哟,你还真敢来告状啊,没爹的玩意儿!就你这怂样,还想跟我斗?”

他双手抱胸,一副嚣张至极的模样。

我气得浑身发抖,正想反驳,校长却先开了口:“孙二洲同学,注意点影响。”

可那语气,轻飘飘的,没有半分威慑力。

孙二洲却更加肆无忌惮,指着我骂道:“大伯,您别管这事儿。这小子就是欠收拾,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。”

校长皱了皱眉,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孙二洲,竟然说:“行了,别太过火,别把人给弄死了。”

这句话,如同一颗重磅炸弹,瞬间将我最后的希望炸得粉碎。

那一刻,我呆立当场,大脑一片空白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。

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校长,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:“校长,您……您怎么能这么说?”

校长却不耐烦地挥挥手,转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看去。

孙二洲朝我逼近,眼神里满是凶狠。
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孙二洲猛地挥出一拳,重重打在我的肚子上。

我顿时感觉一阵剧痛袭来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差点摔倒在地。

“就你还想反抗?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!”

他恶狠狠地说着,紧接着又是一脚踢在我的腿上。

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用手撑着桌子,勉强支撑住身体。

“我要报警!”

“你还敢报警?”

他说着,抓住我的衣领,把我提了起来,然后又是一拳打在我的脸上。

我的嘴角瞬间溢出鲜血,眼睛也被打得火辣辣的疼。

他一边打,一边骂着各种难听的话:“没爹的杂种,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告状!”

我只能不停地用手臂护住头部和身体,任由他的拳头和脚落在我身上。

眼神迷茫的看向校长求救,声音里充满了绝望。

“救我….”

校长却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你要知道在这个学校,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。”

这句话,如同一颗重磅炸弹,瞬间将我最后的希望炸得粉碎。

那一刻,我呆立当场,大脑一片空白。

校长却继续轻飘飘的说着:“二洲,打累了就过来休息一会!。”
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走出校长办公室。

为什么仅仅因为我没有爸爸,就要遭受这样的欺负和孤立?

孙二洲也慢悠悠的走到我的身边,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。

轻轻的抽打着我的脸。

「要怪就怪自己,是个没爸的野种!」

5

我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,一步一步往家挪。

每走一步,身上青紫处便传来钻心的痛。

终于到家,刚推开门,妈妈正在厨房忙碌,转过头看到我,手中的菜瞬间滑落。

她瞪大了眼睛,满脸惊恐,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:“儿子,你这是咋啦?这浑身是伤的,到底发生啥事儿了!”

我看着妈妈心疼的模样,心中一阵发酸,赶忙别过头,小声说:“妈,真没事儿,就是走路没留神,在地上摔了一跤。”

我不敢看她的眼睛,害怕她看出我对着她说谎了。

妈妈轻轻捧起我的脸,看到我脸上的伤,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。

她声音颤抖着说:“儿子,你跟妈说实话,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?你可别瞒着妈,妈看着你这样,心疼!”

我再也忍不住,泪水夺眶而出。

我妈瞬间明白了,就想拉着我去找老师。

我拉住妈妈的手,哀求道:“妈,您别去,去了也没用。今天老师和校长都向着他们,根本不管我死活。您去了,说不定还会受气。”

停顿了一下,我咬着嘴唇,带着哭腔问:“妈,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爸爸,他们才这么欺负我?是不是在别人眼里,我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,活该被欺负?”

妈妈听我这么说,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。

她紧紧把我搂在怀里,泣不成声:“宝贝,你可别这么想,你不是野孩子,绝对不是!你是爸爸妈妈最爱的人,你爸爸他……他是烈士啊!他为了保护老百姓,为了咱国家,义无反顾地冲在前面,最后牺牲了自己。”

我震惊地抬起头,看着妈妈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。

“妈,您说什么?我爸是烈士?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?”

妈妈擦了擦眼泪,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:“孩子,我一直没告诉你,是想着你能像普通孩子一样,无忧无虑地长大,不想让你因为这个有负担。你爸爸走的时候,你还太小太小,我怕你承受不住这残酷的事实。我本以为能让你平安长大,没想到,还是让你因为没有爸爸,受了这么多的委屈,是妈妈对不起你……”

我在妈妈怀里放声大哭,这哭声里,有这些年被欺负的委屈,也有对爸爸的思念。

而妈妈,紧紧抱着我,不停地安慰我:“我的宝贝,以后不会了,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。妈妈在,妈妈会一直保护你。”

当天晚上妈妈就把藏在家里的一等功牌匾拿了出来,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个牌匾。

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那块牌匾,认真的对着我说。

「儿子,这是你爸用生命换来的的荣耀!这也是我们一家的荣耀!你爸是个伟大的人!你根本不是野种!你是英雄的后代!」

6

我永远忘不了那个烈日高悬的午后,我妈拉着我,火车转大巴,来到了部队的门口。

她的背上,背的是一块陈旧却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牌匾,还有数不清的勋章,在日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,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
还未到大院门口,母亲的脚步就开始踉跄,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。

部队的大门庄重而肃穆,站岗的卫兵身姿笔挺如松。

母亲走到门前,双膝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,一下又一下,尘土扬起,沾在她灰白的发间。

那磕地的声响,一下下撞在我的心上,震得我五脏六腑都在发颤。

“你们把我孩子爸爸还给我……”

母亲的声音嘶哑破碎,带着绝望的哭腔,在空气中颤抖着。

“这些牌匾,我不要了,你们把人还给我……”

她的话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,直直刺进我的心里。

我看到她肩膀剧烈地抖动,压抑了多年的痛苦在这一刻彻底决堤。

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眼眶一热,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,赶忙跟着跪下,膝盖磕在地上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,但这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。

卫兵看着地上的牌匾,和满地的勋章,神色一凛,立刻通过对讲机报告情况。

不一会儿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为首的是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,军装笔挺,眼神锐利中透着关切。

“嫂子!”

那男子疾步上前,单膝跪地,声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,眼眶瞬间红了一圈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

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微微一怔,像是透过我看到了过去的他的战友,眼眶泛红得更厉害了。

“治国都长这么大了……想当年孩子满月,我还来凑过热闹,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。”

母亲缓缓抬起头,满脸泪痕,嘴唇颤抖得厉害,许久才挤出几个字:“赵首长,这么多年了……”那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沧桑与哀伤,听得人揪心。

“我守着这些荣誉,可日子过得像在冰窟窿里啊。孩子从小就没有爸爸,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,我求你们把孩子爸爸还给我!”

赵首长长叹一声,缓缓站起身,抬手抹了把眼角忍不住溢出的泪:“嫂子,老陈是为了完成任务,为了保护更多的人……他走得英勇,走得光荣。”

母亲苦笑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,泪水再度夺眶而出,如决堤的洪水:“光荣?可这光荣换不来孩子喊一声爸爸,换不来我们一家三口的团圆……”

那字字句句都饱含着一位妻子失去丈夫、一位母亲独自拉扯孩子长大的无尽心酸。

我跪在一旁,紧咬着嘴唇,咸腥的血味在舌尖蔓延,泪水肆意流淌。

这些年,我在学校被同学嘲笑是没爹的孩子,心中满是愤怒与委屈却无处发泄;回到家看到母亲对着父亲的照片发呆落泪,我只能默默躲在角落落泪。

赵首长沉痛地看着我,眼眶中蓄满泪水:“孩子,你爸去执行任务时,跟我说,‘如果我不去,将会有更多的战友会陷入危险,我不能让兄弟们冒险,我的孩子以后会理解我的’。他是为了战友,为了国家,为了更多的家庭啊。”

突然赵首长身后走出了无数的军人,他们朝着我们行着军礼。

整齐,大声的喊道。

“我们都会是你的爸爸!”

听到这话,我浑身一震,泪水决堤而下。

母亲伸出颤抖的手,轻轻抚上我的头,她的手粗糙干裂,带着生活的磨砺。

她顿了顿,看向赵首长,眼神中满是悲凉与释然:“我今天来,就是想要让我的孩子知道,他爸是个英雄。”

赵首长眼眶泛红,用力点点头,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:“嫂子,您放心。老陈的事,我们一直铭记在心。治国以后就是我们部队的孩子,有什么困难,尽管开口。”

7

当天下午。

赵首长带着我和妈妈,浩浩荡荡地开着十多辆军用大卡车,威风凛凛地停在了学校门口。

卡车引擎的轰鸣声震得空气都在颤抖,引得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。

我还没来得及迈进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校门,就一眼捕捉到了孙二洲的身影。

他站在花坛边,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,眼神里满是轻蔑,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
孙二洲扯着嗓子喊道。

“哟,瞧瞧这是谁啊!”

“都被学校开除了,还有脸回这儿来,脸皮可真够厚的。”

我紧咬着下唇,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,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。

妈妈在一旁轻轻拉住我的胳膊,试图安抚我。

这时,孙二洲的目光越过我,落在了赵首长身上。

他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惯有的嘲讽神情,而且这一次,比以往更加肆无忌惮。

“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家伙?”

孙二洲一边说着,一边朝我们走近几步,眼神中满是挑衅。

“你从哪找来的假爸爸,来这儿装模作样?”

他围着赵首长绕了一圈,上下打量着,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啧啧声。

见我和赵首长都没有被他激怒,他竟然变本加厉。

“我看啊,这根本不是你爸,而是你妈找来的野男人!”

“而你,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!哈哈哈哈。”

他那刺耳的笑声在校园门口回荡,周围一些不明真相的同学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表情,还有几个和他一起的不良学生跟着起哄。

就在我满心委屈,却不知该如何反驳的时候,赵首长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,稳稳地站到了我的面前。

他身姿挺拔如松,眼神中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。

“我是陈治国父亲的战友!”

赵首长的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,仿若惊雷在校园门口炸响。

孙二洲不屑地撇嘴,双手抱胸:“战友?你说是就是啊?有啥证据?别以为穿身军装就能唬人,说不定是从哪租来的道具,就为了配合这出闹剧!”

他边说边夸张地比划,煽动周围同学的情绪。

“大伙瞧瞧,这俩人一唱一和,指不定憋着啥坏呢!说不定就是想讹学校,再趁机捞一笔!”

转瞬间,孙二洲似乎想到了什么,嘲笑的看着我。

“陈治国,你装什么不好?装烈士遗孤?还找个人模狗样的冒充什么你爸的战友,你可别笑死我了!现在立马给我跪下道歉,我可以求求我大伯不开除你。”

8

年级主任闻着动静,快步走来,直接站到了孙二洲身后。

满脸讨好的笑容,仿佛孙二洲是什么重要人物。

“孙同学,您别气坏了身子,有我在呢。”

年级主任那谄媚的声音让人作呕。

紧接着,他转头看向我们,瞬间换上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,眼中满是嫌恶与嘲讽。

“哼,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你这个被开除的刺头。”

年级主任眯起眼睛,脸上写满了不屑。

“怎么,被学校扫地出门了,还不死心,带这么一帮人来学校撒野?以为这样就能挽回局面?简直是白日做梦!”

“你看看你,平时就不学好,现在被开除了,还想搞出点大动静来博同情?我告诉你,学校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。”

年级主任双手抱胸,下巴微微扬起,眼神中充满了鄙夷。

“你就是个问题学生,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在这所学校里,现在赶紧滚,别在这丢人现眼!”

赵首长面色冷峻,正要开口,年级主任却不耐烦地打断他:“少在这说那些没用的,什么战友,我看就是胡编乱造。保安呢,还愣着干什么,把他们给我统统赶出去,别让他们在这丢人现眼!”

就在保安们面露犹豫,缓缓上前时,赵首长身后的战友们瞬间行动起来,他们迅速围拢,将我们牢牢护在中间。

战士们身姿挺拔,眼神坚定,齐声高呼:“不容许任何人污蔑英烈之后!”

那声音整齐而洪亮,在校园门口激荡。

保安们被这气势震慑住,脚步顿住,不敢再上前一步。

年级主任见状,脸涨得通红,气急败坏地跳脚:“你们这群人,简直目无法纪!在学校门口闹事,我要报警抓你们!”

见我们不为所动,年级主任恼羞成怒,掏出手机拨通报警电话。

“喂,警察同志吗,有几个社会闲散人员在学校门口闹事,还威胁我们师生安全,你们快来处理一下!”

不一会儿,几名警察迅速赶到现场。

警察表明身份后,开始了解情况。

年级主任抢先一步,添油加醋地描述着,把我们说得像是来寻衅滋事的暴徒。

赵首长始终神色镇定,待年级主任说完,他缓缓从怀中掏出军人证,双手递给警察。

“同志,这是我的证件。我们此次前来,是为了给英烈的孩子讨回公道。”

他的声音沉稳有力,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
警察仔细查验证件,随后向赵首长敬礼。

“赵首长,感谢您为国家做出的贡献。您放心,我们一定会公正处理此事。”

孙二洲和年级主任看到赵首长真的是军人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眼神中闪过一丝胆怯。

可孙二洲眼珠一转,突然想起了他的大伯,顿时又神气起来。

孙二洲梗着脖子,大声叫嚷。

“军人有什么了不起!”

“你知道我大伯是谁吗?他在这一片人脉广得很,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
说着,他又恶狠狠地看向我。

“你这个没爹的野种,今天就算有个真军人撑腰又怎样?我照样能让你在这待不下去!”

孙二洲像发了疯似的,不停地辱骂我,言语不堪入耳。

警察见状,立刻上前制止。

“孙二洲是吧,你现在涉嫌公然侮辱他人,再这样下去,我们将依法对你进行处理!”

9

孙二洲这下蔫了,不敢再出声,偷偷摸摸地拨通了他大伯的电话,带着哭腔告状:“大伯,我在学校被人欺负了,你快来呀!”

没过多久,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赶来。

此人正是孙二洲的大伯——这所学校的校长。

他一看到我,脸上便露出嫌恶的神情,张嘴就是一顿嘲讽:“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,被开除了还敢回来?还纠集这么多人,是想造反吗?”

接着,他斜睨了一眼赵首长,言语中充满了傲慢与无礼,“不管你是什么来头,在我的地盘上闹事,今天都别想全身而退,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

赵首长面色冷峻,目光如炬,毫不畏惧地直视校长:“这孩子的父亲,我的战友陈建军同志,是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。”

“1999年,在边境执行任务时,面对敌人的猛烈攻击,他为了掩护战友安全撤离,孤身一人坚守阵地,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,最终壮烈牺牲。”

“他用自己年轻的生命,捍卫了国家的尊严,守护了无数人的安宁。”

校长听了,不仅没有收敛,反而不屑地嗤笑一声:“哼,就算是真的,那又怎样?这和他被开除有什么关系?他违反了学校纪律,就必须受到惩罚。”

赵首长身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兵再也抑制不住情绪,老泪纵横地说道:“1892年,我在战场上身负重伤,是陈同志不顾自身安危,在枪林弹雨中把我背下火线,我的这条命就是他给的。他平日里对我们这些战友关怀备至,总是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,把死的危险留给自己。”

另一位年轻的战士也激动地说道:“1994年,陈大哥立功无数,他的奖章能摆满一桌子。每次执行任务,他总是冲在最前面,此时他的身上已经留下无数的伤痕。”

“1996年,为了完成任务,他在冰天雪地中潜伏了三天三夜,回来后就大病一场,可他从来没抱怨过一句。”

“1998年那个时候他孩子刚出生,但是连夜就接到了任务,他义无反顾的就上了前线,那个时候他38岁。”

…..

战友们的讲述,如同一把把重锤,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。

周围的同学和老师眼眶泛红,不少人已泣不成声。

我抬眼看向妈妈,眼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。

“妈妈,爸爸是个大英雄!”

我妈摸了摸我的头,顿了顿,一字一句的说。

“妈妈,知道!”

校长却依然嚣张,对着我叫嚷:“这是学校内部的事!我才是这里的一把手,我说了算!你们都给我滚,别在这碍事!”

10

就在局面僵持不下之时,一辆黑色轿车如黑色闪电般急速驶来。

车门猛地打开,一位身形硬朗的老人,满脸怒容地冲了出来。

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,径直冲到校长面前。

此时的校长还没反应过来,孙有义那布满老茧的大手就已经高高扬起,“啪”的一声,重重地扇在了校长的脸上。

这一巴掌力道极大,校长的脸瞬间红肿起来,整个人被打得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在地。

孙有义怒目圆睁,大声呵斥道。

“你个不孝子!”

“我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?为人师表,要正直善良,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?”

孙二洲在一旁吓得脸色惨白,双腿发软,惊恐地惊呼出声:“爷爷!”

他试图躲到一旁,却被孙有义犀利的眼神捕捉到。

孙有义转身,几步走到孙二洲面前,从腰间抽出一根早已准备好的荆条,在空中用力一挥。

“嗖”的一声,荆条带着凌厉的风声,狠狠地抽在了孙二洲的背上。

孙二洲惨叫一声,身体向前扑去,差点趴在地上。

“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!”

孙有义一边抽打,一边怒骂。

“恶意诋毁同学,还如此嚣张跋扈,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,有没有道德?”

荆条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孙二洲的身上,抽得他的衣服都出现了一道道白痕。

那根荆条是当初他从部队带出来的,要的就是提醒自己,不要走错路。

而现在看着不远处的两个犯了错的人,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,一下子沧桑了起来。

孙二洲疼得在地上直打滚,嘴里不停地求饶:“爷爷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别打了!”

但孙有义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。

解决完孙二洲,孙有义又快步回到校长面前。

此时的校长低着头,不敢直视孙有义的眼睛。

“爸!”

孙有义手中的荆条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重重地落在校长的肩膀上,校长疼得闷哼一声。

“身为校长,你非但没有主持公道,还助纣为虐,你对得起学校,对得起那些信任你的学生和家长吗?”

孙有义每说一句,手中的荆条就抽打一下,校长的身体随着抽打不断颤抖。

“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两个败坏家风、伤风败俗的东西!”

孙有义越打越气,他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的每一击都充满力量,校长和孙二洲在他的抽打下,毫无还手之力,只能不停地哀号求饶。

打完之后,孙有义转过身,快步走到赵首长面前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大声喊道:“赵首长,我叫孙有义,是32年的老兵!今天我孙子和儿子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,都怪我教子无方。孙二洲他爸死得早,我心疼这孩子,就格外宠溺他,没想到把他惯成了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。后来我从商,一心扑在生意上,对他的教育更是疏忽了。首长,只要您一声令下,我绝不姑息这两个不孝子!”

此时的孙二洲瘫软在地,眼神空洞,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懊悔。

校长也低着头,大气都不敢出。

孙有义愤怒到了极点,他双眼通红,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,高高举起。

众人见状,纷纷惊呼,现场一片混乱。

校长被吓得脸色煞白,双腿发软,直接瘫倒在地,裤裆处瞬间湿了一片。

孙二洲更是吓得魂飞魄散,连滚带爬地往后退,嘴里发出惊恐的叫声。

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,赶紧转过身去,实在不忍再看。

就在大家以为悲剧即将发生的时候,赵首长反应迅速,一个箭步冲上前去,一把牢牢抓住孙有义持刀的手腕。

赵首长表情严肃,大声喝道:“老大哥,别冲动!这样做解决不了问题,还会让你自己陷入万劫不复!”

孙有义的身体剧烈颤抖着,他的眼神中既有愤怒,又有痛苦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。

他喘着粗气,声音颤抖地说:“首长,他们太过分了!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我要为您和这孩子讨回公道!”

看着不远处瑟瑟发抖的两个人,我知道他们的惩罚已经得到了。

“爷爷,算了!”

孙有义看着我泪水不停的流,当着众人大声的宣布。

“以后,我就是你亲爷爷,而且将来我们孙氏集团,全部由陈治国继承!就当我替那两个不孝子孙认错了。”

最终,老人重重的朝了我举了一躬。

番外

最终,我恢复了学籍。

在我大学毕业后,我义无反顾的回到了爸爸曾经在的部队。

决定重新走一遍爸爸曾经走过的路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逐渐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军人。

站在演习的战场上,看着飘扬的军旗,我心中满是自豪。

我知道,我正沿着父亲的足迹,一步一步书写属于自己的军旅篇章,传承着那份不朽的荣光。


更新时间:2025-03-14 16:01: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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