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更像是在征求我的同意。就这样,我被带进了他家。以前,
我以为一贫如洗、家徒四壁只是形容,
看到他家我才明白这些书中的词汇竟然如此真实:一间茅草屋被篱笆包裹,
大门是由树枝编成的,十分简陋。他打开“柴扉”,院子不大,还算整洁,
他领着我穿过院子打开堂屋的大门。淡淡的月光随之遛进屋里,
里面的一切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简陋。正对大门是一张木桌,木桌的一条腿明显有些断裂,
被一块石头支了起来。桌上放着一个竹筐,筐里装着一些针线和一把有些生锈的剪刀。
竹筐的旁边是一个满是缺口的瓷碗,碗里还有一些未喝完的水。桌子旁只有一张椅子,
其中一条腿被麻绳牢牢绑住,显然,这椅子也有问题。堂屋东面靠墙的位置摆了一张床,
说是床倒不如说是一张被支起来的木板,
一张由五颜六色的布缝补成的床单皱皱巴巴的铺在床上,
靠墙的地方还有一件洗的发白的破旧麻衣,我的第一感觉就是,
这件衣服不会就是“被子”吧?堂屋西面则是“厨房”,两个瓷碗放在灶台旁,
一个有豁口的水缸放在灶台不远处,靠墙的地方还堆放着柴火。我想,如果有小偷进他家,
一定会含着泪走,说不定还得留几文钱救济一下他。驴娃子借着月光将碗里的水一口饮尽,
然后走向厨房的方向,摸摸索索的将灶台点燃,借着微弱的火光将水添进锅里,
随后怔怔地看着灶台里红彤彤的火光,不知在想什么。过了一会儿仿佛想起还有客人,
他赶紧开口:“你……你坐!我给你做饭。”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子独处,还是过夜,
心里既紧张又害羞,但更多的是害怕。要是他发现我是个女子……想到此处,
我悄悄将竹筐里的剪刀藏进了袖子中。他突然起身,做贼心虚的我被吓了一跳。
只见他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小袋子,里面装着粟米,他伸手去抓,仿佛想到了什么,
干脆直接将袋子翻转,将里面的粟米全部倒入锅中。不一会儿,食物的香气慢慢散发出来,
我的肚子也不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