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我一度以为自己不是她亲生的。可渐渐长大,我的面容越来越与她相似,我便知道,
我是她亲生的无疑了。是以,我十分不解,为何姨娘对我这个亲生女儿恨之入骨。
但是对于嫡母所出的沈念安却呵护备至。哪怕沈念安让我学古人卧冰求鲤,跪在地上学狗叫,
往我饭菜里倒粪便,指使陌生男人欺辱我,她都不置一词。
甚至连我名字都起得敷衍——沈拙。拙劣的拙。她的恨意莫名其妙,却来势汹涌。
我的右手被踩几乎要断裂。可是她不抬脚,我也不敢呼痛。只得紧咬着呀,不停地磕头,
“娘,我错了我错了!你放过我的吧。”闻言,她一脚将我踢翻。脸上的嫌恶毫不掩饰,
“谁是你娘!你这个贱种,不配叫我娘。”胸口闷痛,一丝腥甜从嘴角蔓延。我顾不得擦拭,
连忙继续跪好。敛眉低目,不敢再发一言。姨娘发泄完心中的怨气,愁结顿消。
变戏法一样换上一副怜爱的神情,将我拉起。“小拙,刚才姨娘被气糊涂了,你没伤着吧。
”她拉得是我受伤的手。我疼的额头冷汗淋漓,脸色煞白。却也只能违心地说,
“一点儿皮外伤不碍事,姨娘气消了就好了。”她满意地抽回手,用帕子擦拭。
“你能这么想最好,你要记得,我之所以惩罚你,都是因为江曼蓉那个贱人给我找不痛快,
你要是怨就怨江曼蓉,要不是她,我们母女不会过得这么凄惨。”我盯着自己红肿的手指,
乖巧地应了一声,“是。”她将擦过手的帕子随意扔在地上,转身回屋,
“去打一盆洗脚水过来。”......在厨房烧水时,紫莲心疼地捧着我的右手,
眼泪流个不停。“姨娘的心也太狠了些,怎能下这么重的手?”我强忍着泪花,安慰她,
“没事儿, 这算什么,比上次挨的板子好受多了。”她更心疼了,小脸都皱成了一团。
“要是老夫人还在就好了。有老夫人在,没人敢欺负小姐。”我也叹息一声。
外祖母是这世间唯一对我好的人。小时候,要不是她的庇佑,我可能早就被姨娘虐待死了。
她去世前两天,病得人都迷...